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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任何一个人，经历他所经历的那些，可能早就已经崩溃，不复存活于世。

申望津视线落在庄依波身上，只冷声道：出去。

可是他却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将自己包装得面面(miàn )俱(jù )到(dào )，站(zhàn )在(zài )了(le )多(duō )少(shǎo )人(rén )可(kě )望(wàng )不(bú )可(kě )及(jí )的(de )高(gāo )度(dù )。

他(tā )那(nà )时(shí )候(hòu )住(zhù )的那条巷子已经拆了，可是庄依波却还是在老照片里看见了那条巷子的旧貌——那是她此生都没有见过的脏污和破旧，低矮，阴暗，潮湿，甚至蛇鼠成患。

这下是一点都不浪费了，申望津放下筷子，看着她道：现在可以走了？

你(nǐ )心(xīn )情(qíng )好(hǎo )像(xiàng )不(bú )好(hǎo )。庄(zhuāng )依(yī )波(bō )说(shuō )，为(wéi )什(shí )么(me )？

可(kě )是(shì )他(tā )看(kàn )着(zhe )眼(yǎn )前(qián )这个单薄瘦削的身影，忽然之间，竟觉得这样的被动，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庄依波不由得微(wēi )微一怔，下意识就要张口问为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妥，一时便只是看着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可是他不愿意向(xiàng )她(tā )倾(qīng )诉(sù )，不(bú )愿(yuàn )意(yì )向(xiàng )她(tā )坦(tǎn )承(chéng )内(nèi )心(xīn )，她(tā )没(méi )有(yǒu )办(bàn )法(fǎ )。

这(zhè )谁(shuí )能(néng )说得清？慕浅说，只是从当下来看，好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