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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慕浅(qiǎn )的笑，程(chéng )曼殊用尽全身的力气撑着自己的身体，整个人苍白到极致，形如鬼魅。

你的确该杀了(le )我，知道(dào )为什么吗？慕浅再度开口，因为你儿子最喜欢的人，就是我。如今他命悬一线，马上(shàng )就要死了(le )，你杀了我，让我去陪他，那还算是你疼他。

自始至终，霍柏年没有问过她关于程曼(màn )殊的任何(hé )事情，仿佛此时此刻，他唯一关心的，只有躺在病床上的霍靳西。

警车内，程曼殊面(miàn )容一片宁(níng )静的灰白，眼神黯淡无光，仿佛看不见任何人，包括不远处的慕浅。

回到病房门口，慕浅一一(yī )谢过来看霍靳西的众人，此刻霍靳西虽然还在重症监护室，但是手术是成功的，因此(cǐ )所有人都(dōu )守在这里，也没有太大必要。

程曼殊蓦地一抖，陡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只是艰难地(dì )看着慕浅(qiǎn )，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这世上唯一爱你的一个人，你拿着刀，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