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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她才又道：那你要(yào )走了吗？我要下班(bān )关门了。

陆与川缓缓握住她的手，紧紧攥在自己手中，安静了片刻，才又缓(huǎn )缓开口：爸爸这辈(bèi )子有过很多的身份，陆氏的负责人，陆家的家长，你叔叔伯伯们的兄弟，某(mǒu )些人的合(hé )作伙伴这(zhè )些身份，我自问都做得很好，可是最失败的，就是没能成为你妈妈的好丈夫(fū )，以至于(yú )到如今，也没能真正做过你和沅沅的好爸爸。人生很短暂的，爸爸五十多岁了，眼见(jiàn )着都快要(yào )有白头发(fā )了，也该为自己的女儿们做点事情了。

容恒走到内圈警戒线旁边，看着已经(jīng )被装进尸(shī )袋的那具(jù )尸体，眼波沉沉。

这话由我来说不合适，但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霍靳西说(shuō )，我想要(yào )的，从来(lái )一定要得到，哪怕排除万难。

等到陆沅放好行李下楼来时，容恒喝另一个警(jǐng )员已经坐(zuò )在沙发里(lǐ )，一面等待一面低声交谈，整理着记录本。

慕浅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大概是(shì )因为太久(jiǔ )没有眨眼(yǎn )睛，眼睛竟然开始犯疼，泛红。

霍靳西点了点头，宋司尧便径直离开了包间(jiān )。

一直到(dào )回到车上(shàng )，慕浅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陆与川身上，车子缓缓驶离，她还趴在车窗上看着他。

他坦(tǎn )诚了自己(jǐ )和程慧茹夫妻感情一直不好，而这么多年前，程慧茹长期生病，精神状态也(yě )始终不太(tài )好。至于(yú )程慧茹失踪那一天，他说自己并不在家。

自始至终，他的声音都很低，眼睛(jīng )也始终垂(chuí )着，一副(fù )很好说话的模样，莫名就让人觉得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