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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特意让人买回了程(chéng )曼殊一(yī )向喜欢(huān )吃的温室蜜瓜，甚至亲自拿到厨(chú )房去切(qiē )。

刚刚(gāng )睡下。阿姨回答，今天没见着靳(jìn )西，你(nǐ )也没回(huí )来，他(tā )可不高兴了，整晚上都闷(mèn )闷不乐(lè )的。

自(zì )始至终(zhōng )，霍柏年没有问过她关于(yú )程曼殊(shū )的任何(hé )事情，仿佛此时此刻，他唯一关心的，只有躺(tǎng )在病床(chuáng )上的霍靳西。

程曼殊起初情绪还(hái )有些波(bō )动，后(hòu )来就慢慢稳定了下来，连心情似(sì )乎也好(hǎo )了许多(duō )，甚至还跟霍柏年坐在一起吃了(le )午饭。

他的病(bìng )情诊断(duàn )书、他的伤口照片、他内(nèi )脏受损(sǔn )的检查(chá )报告、他全身多处骨折的胶片、甚至连(lián )他手术(shù )后，医(yī )生接连下达的三张病危通知书，通通都(dōu )能在病(bìng )历里看到。

那七年时间里，你看(kàn )到他真(zhēn )心地笑(xiào )过吗？可是我回来之后，他开始(shǐ )笑了，他开始(shǐ )可以正常睡觉了，他开始变回一(yī )个正常(cháng )人——

可他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不(bú )是钢筋(jīn )铁骨，也不是(shì )刀枪不入，他所拥有的，也不过(guò )是一副(fù )血肉之(zhī )躯——

刚刚睡下。阿姨回(huí )答，今(jīn )天没见(jiàn )着靳西(xī )，你也没回来，他可不高兴了，整晚上(shàng )都闷闷(mèn )不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