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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州关了灯，跟在身后，见(jiàn )她走得快，伸手拽住她的手：刚吃过饭，不要走那么快。

姜晚的心瞬间哇凉哇凉的，一阵呜呼哀哉：可怜的小晚景啊，我还没来得及多看你一眼。可怜的八百万啊，我手都没焐热——等等，那画真的还回去了吗？沈宴州会不会是在骗我呢？

刘妈不复平日的温和，态度非常强硬。她(tā )把蜂蜜茶递给她，几乎抢夺似的接过油画，快速朝着储藏室走去。

姜晚的心狂跳了几(jǐ )下，紧张得语无伦次了：嗯，你、你怎么下来了？

沈宴州确实是半夜不睡在画油画。他知道姜晚喜欢油画，以前沈景明画画时，她总是陪在一边，眉眼里都是喜悦和欣赏。他那时好妒忌，也曾偷偷(tōu )学过，但一没时间，二没天分，所以，画技不如人，也不拿出来显摆。不过，现在心(xīn )态变了。他不允许，沈景明故技重施，用油画吸引她的视线。

沈宴州站在厨房门口，灯光下，米色的格纹睡衣掩不去修长挺拔的身姿。他缓缓走来，俊颜如玉，眉目如画，狭长丹凤眼微微上翘，整(zhěng )个人像是会发光。

姜晚看到了，眼眸一转，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许是爬窗的缘故，他的袖子口沾染了灰尘。她伸手去擦，见擦不掉，便低头吹了吹，小声打趣：瞧你，跟小孩子似的，还爬窗，衣服都弄脏了。

这话肯定不能直接问出口，姜晚尽量婉转，笑着说：嗯，有个事想跟你(nǐ )说下。昨天，小叔不是送了一副油画吗？我看你不太高兴，想了一晚上，也觉得应该(gāi )还回去，但今天一看，不见了，你有看到吗？

他忽然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前，听到医生的询问。

沈宴州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冷声反问：所以，你刚刚是在试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