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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zài )电话(huà )里告诉过她(tā )，他(tā )会一直都在(zài )，事(shì )实上，他就(jiù )是一(yī )直在的。

他这几(jǐ )天应该是真的累(lèi )坏了，这会儿脸(liǎn )色实在不太好看(kàn )，下巴上青色的(de )胡茬也没有刮干(gàn )净，双眼遍布血(xuè )丝，分明是疲惫(bèi )到极(jí )致的模样，却还(hái )是奇迹一般地出(chū )现在这里。

等他(tā )回答完毕，却许(xǔ )久不见回应，他(tā )从后视镜里看了(le )一眼(yǎn )，却见慕浅(qiǎn )又一(yī )次恢复了先(xiān )前的(de )模样，只是(shì )近乎(hū )失神地看着窗外(wài )，再不多说多问(wèn )一个字。

很久之(zhī )后，霍靳西才又(yòu )听到她喑哑的声(shēng )音：都结束了，是不(bú )是？

在高速(sù )路上(shàng )。陆沅说，开了(le )几个小时了，我(wǒ )也不知道在哪儿(ér )。

霍靳西伸出手(shǒu )来揽着她，静了(le )片刻之后，伸手(shǒu )拿过了自己的手(shǒu )机。

我在回桐城(chéng )的路(lù )上。陆沅坐(zuò )在殡(bìn )仪馆的车子(zǐ )里，看着天边的最后(hòu )一丝光亮，道，连夜赶路的话，明天早上就能回(huí )到桐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