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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mù )浅(qiǎn )安静地站在手术台(tái )之外，看着躺在手术(shù )台上，全(quán )无知觉的霍靳西。

她(tā )太清楚那种滋味，所(suǒ )以宁愿找点别的事(shì )情(qíng )做，分散自己的注(zhù )意(yì )力。

容恒这才又一(yī )次走向慕浅，缓缓道(dào )：她说愿意认罪，会(huì )跟我们(men )回(huí )警局交代自己犯下(xià )的(de )所有事。

自始至终(zhōng )，霍柏年没有问过她(tā )关(guān )于程曼殊的任何事(shì )情(qíng )，仿佛此时此刻，他唯一关心的，只有(yǒu )躺在病床(chuáng )上的霍靳西。

可你(nǐ )知(zhī )道我走之后，他过(guò )的(de )是什么日子吗？勾(gōu )心(xīn )斗角，暗无天日，被(bèi )人暗算，历经生死(sǐ )这些事情之后，他再(zài )也不相信任何人，再(zài )也不和(hé )任(rèn )何人多接触。

可他(tā )终(zhōng )究只是一个普通人(rén )，他不是钢筋铁骨，也(yě )不是刀枪不入，他(tā )所(suǒ )拥有的，也不过是(shì )一副血肉之躯——

容(róng )恒抬手一(yī )挡，让那名警员收(shōu )回(huí )了手铐，随后又让(ràng )一(yī )名女警上前，取代(dài )林(lín )淑，搀住了程曼殊(shū )。

二十多年的人生里(lǐ )，慕浅尚没有亲眼见(jiàn )到他人手术的经历，却也知(zhī )道(dào )，真正的手术室并(bìng )不(bú )像电视电影里所演(yǎn )的(de )那样紧张，相反医(yī )护(hù )人员之间还会多有(yǒu )玩(wán )笑交流，氛围轻松(sōng )。

慕浅蓦地伸出手来(lái )，拿过那(nà )份病历，翻开了。

与(yǔ )从前那些敏感多疑(yí )、癫狂易怒的姿态相(xiàng )比(bǐ )，此时此刻的程曼(màn )殊(shū )，冷静而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