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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沅(yuán )见她居然还(hái )能说笑，不由得又仔(zǎi )细看了她(tā )一眼，却见(jiàn )慕浅眼眸(móu )之中波澜不(bú )兴，平静(jìng )得有些吓人(rén )。

可是程(chéng )曼殊倚在林(lín )淑怀中，自始至终，只是无力(lì )而绝望地痛哭——

可(kě )是这(zhè )一次发生的事情(qíng )，却(què )是前所未有的——

程(chéng )曼殊起初情绪还(hái )有些(xiē )波动，后来就慢(màn )慢稳(wěn )定了下来，连心情似(sì )乎也好了(le )许多，甚至(zhì )还跟霍柏(bǎi )年坐在一起(qǐ )吃了午饭(fàn )。

自始至终(zhōng )，霍柏年(nián )没有问过她(tā )关于程曼(màn )殊的任何事(shì )情，仿佛(fó )此时此刻，他唯一关(guān )心的，只有躺在病床(chuáng )上的霍靳西。

慕浅一(yī )直站(zhàn )在门外，隔着巨(jù )大的(de )落地玻璃窗，面(miàn )无表(biǎo )情地看着里面的(de )一切(qiē )。

他那么喜欢我(wǒ )，他(tā )那么爱我(wǒ )生的祁然，可是为了(le )你，就为了(le )你，他也(yě )愿意放弃我(wǒ )们，让我(wǒ )们去千里以(yǐ )外的城市(shì )——

可是没(méi )有人在乎(hū )！因为根本(běn )就没有人(rén )爱你！一个都没有——除了你的儿子！

他(tā )有防备，却依旧没有(yǒu )防住(zhù )程曼殊的疯狂，又或(huò )者，他想要保护(hù )的人(rén )实在太多，以至(zhì )于，他彻底地忘了要保护(hù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