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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与川仍(réng )旧微笑着，你知道(dào )吗，爸爸一向是坚(jiān )定的无神论(lùn )者，从来不信什么(me )因果报应。

然而，不待眼前这(zhè )名警员的话说完，身后忽然就(jiù )传来一把稍嫌冷淡(dàn )的声音：我(wǒ )来。

容(róng )恒眼神蓦地(dì )一黯，却没有说什(shí )么，只是缓(huǎn )缓让开了进门的路(lù )。

陆沅没有(yǒu )回头，却听见眼前(qián )的两名警员都喊了(le )声：头。

陆(lù )沅其实早已经做好(hǎo )心理准备，因此听(tīng )到这个问题(tí )的时候，并没有什(shí )么异样，而(ér )是很平静地陈述：小的时候，爸爸忙(máng )着工作，常(cháng )常不在家，家里就(jiù )我跟阿姨两(liǎng )个人。很多时候她(tā )都心情不好，心情(qíng )不好的时候(hòu )，就拿我出气咯。

陆与川缓缓(huǎn )握住她(tā )的手，紧紧(jǐn )攥在自己手中，安(ān )静了片刻，才又缓缓开口：爸(bà )爸这辈子有过很多(duō )的身份，陆(lù )氏的负责人，陆家(jiā )的家长，你(nǐ )叔叔伯伯们的兄弟(dì )，某些人的合作伙(huǒ )伴这些身份(fèn )，我自问都做得很(hěn )好，可是最(zuì )失败的(de )，就是没能(néng )成为你妈妈的好丈(zhàng )夫，以至于(yú )到如今，也没能真(zhēn )正做过你和沅沅的(de )好爸爸。人(rén )生很短暂的，爸爸(bà )五十多岁了(le )，眼见着都快要有(yǒu )白头发了，也该为(wéi )自己的女儿(ér )们做点事情了。

霍(huò )靳西平静地(dì )听完他(tā )说的话，静(jìng )了片刻，才又缓缓(huǎn )开口道：人(rén )生于世，的确有很(hěn )多事情需要(yào )瞻前顾(gù )后，权衡利(lì )弊。唯有感情除外(wà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