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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行悠瘪瘪嘴，一开口比柠檬还酸：你这么熟练，怎么会是第一次。

迟砚站在一束白(bái )光下，半(bàn )虚半真，胜过她见过爱过的山川河流。

一曲终点，迟砚抱着吉他从舞台上跳下来，一(yī )步一步走(zǒu )到孟行悠身边，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正好凌晨零点。

迟砚见孟行悠似乎不太喜欢(huān )，心里发(fā )虚，低声道：这是我自己做的。

迟砚点头，趁周围人不注意的时候，在她耳边留下一(yī )句话：放(fàng )学见。

不会不耐烦，也没有竞赛生的架子，现在班上不少人，有不懂的题都会先来找(zhǎo )孟行悠，而不是赵海成。

迟砚并不介意，笑了笑：你送了我领带。

孟行悠一贯不会应付这种煽(shān )情的场面(miàn )，偏偏说这些话的人还是迟砚，她仰头把眼泪逼回去，半开玩笑道：我都快想不起来(lái )，你在高(gāo )速拒绝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迟砚随便拉开一张椅子，反过来跨坐，右手手腕搭在(zài )椅背上，两条长腿曲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孟行悠，徒生出一种骄傲感来。

孟行悠摸摸自己的脸(liǎn )，不知道(dào )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脸，她还在歌词里出不来，看着迟砚，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yī )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