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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满是雪，不过到了村里，哪怕是雪(xuě )也踩出了一条路。两人走得比方才在村西时快了些，一路越过村子，慢悠悠往村口去(qù )。

抱琴有(yǒu )了身孕，所以这个冬日里她再想要过来找张采萱说话是不可能了。倒是婉生经常过来(lái )。

张采萱(xuān )有些好奇，拿着针线坐在一旁，时不时抬起头看看那边。

对上他爹一本正经的面色，骄阳顿时(shí )就老实了，张采萱曾经担忧的慈父什么的，根本不存在。骄阳自从懂事，只要他爹一(yī )板起脸，他那边立时就乖巧了。张采萱都怀疑，是不是秦肃凛背着她的时候揍孩子了。

冬日里(lǐ )日子无聊(liáo )，家中的活计还被陈满树包揽了大半，秦肃凛闲了下来，找了纸笔给骄阳开蒙让他练(liàn )字。

老大(dà )夫眼眶里有水雾渗出，嘴唇开合，发不出声音，深深呼吸几下，才道：婉生，你爹早(zǎo )在十几年(nián )前就死了，这几天住在我们家的那个人，只是和他长得相似，我们收留了他几天而已(yǐ )，让他走(zǒu )，好不好？说到最后，语气里带上了哀求。

婉生叹口气，低低道：我刚才看到爷爷擦(cā )眼泪了。

老大夫丢开锄头，两步扑上去，扶住赵峻，你怎么样？